一路追到府门,躬着身子连连作揖告罪。可那周府管家连脚步都不曾慢下半分,甚至未曾再向他瞥来一眼.
侯府前院乱作一团之际,谢清蓉所居的厢房内,她正斜倚在软榻上,捏着一块玫瑰酥细细品尝。
邢氏坐在一旁的雕椅上,满眼怜爱地望着谢清蓉。她手中绞着帕子,终是忍不住转向谢清漓,忧心忡忡道:“大小姐,这样做当真可行么?那周家位高权重,而我们.”
话到此处,她重重叹了口气,将后半句咽了回去,只余化不开的愁绪。
谢清漓指尖轻抚茶盏,唇角微扬:“三婶且放宽心。该打点的关节,我都已安排妥当。只要三叔舍得下脸面,周家就算不死,也得生生剜下一块肉来。”
她忽而敛了笑意,叹息道:“只是经此一事,这侯府.怕是容不得你们了。”
邢氏眉间郁色渐散,抚着尚未显怀的腹部,唇角微微勾起:“大小姐怕是不知,自打我嫁入府中那日起,便没一日不觉得憋闷。若非景文那榆木疙瘩,非要在老夫人跟前尽孝,我早想带着蓉儿搬出去过清净日子。”
她的眼底倏地掠过一丝痛色,声音却愈发坚定:“他掏心掏肺地把人家当亲娘侍奉,可人家呢?不过是把他当条狗罢了。如今若能借此脱身,也算是因祸得福。”
几人正说着话,忽听外间珠帘“哗啦”一响,冷霜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先向邢氏行了一礼,才压低声音对谢清漓道:“小姐,三老爷已经进了大理寺的门。妙心堂的汤大夫正往这边赶,约莫半刻钟就到.”
说着,她的目光转向谢清蓉:“做戏做全套,蓉儿小姐,您.”
冷霜话音未落,谢清蓉已拈起帕子匆匆拭了拭唇角的糕点屑,忽地身子一歪,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榻上。
“蓉儿!”邢氏手中茶盏“哐当”一声砸在地上,脸色霎时惨白如纸。她踉跄着扑到榻前,正好对上谢清蓉微微睁开的眼眸,眸中尽是狡黠的流光。
邢氏悬着的心这才缓缓归位,却仍作势用帕子按住眼角,带着哭腔道:“我苦命的儿啊.”声音里的颤抖三分是真,七分是戏,倒叫人辨不分明。
“蓉儿妹妹这戏还欠些火候。”谢清漓轻笑着从袖中取出一方锦盒,指尖蘸着朱砂,在谢清蓉颈间抹出几道骇人的红痕。转手又取来一盒螺子黛,在谢清蓉眼下晕开两片青灰。最后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塞入谢清蓉口中。
那药丸入口即化,不过须臾之间,谢清蓉的呼吸便弱如游丝,原本嫣红的唇瓣也蒙上了一层死灰。
谢清漓俯身端详,只见榻上之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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