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抛下一切,仅仅是换取活命机会,他自然是不太情愿的,故而还想继续与鲍信讨价还价一番。
谈判嘛,本就是有来有回的,如同市井商贩讨价还价一般,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流程。
然而他却不知,鲍信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通过谈判拿下钜平县。
平原兵大营中
于禁眉头轻蹙,神色犹豫,看着与东郡太守桥瑁、山阳郡太守刘洪商议完今夜夺城事宜的鲍信,欲言又止,低下了头,却又数次抬头看向这位恩主,嘴唇微微开合,可始终难以开口。
鲍信见此情形,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上前,道:“文则,你我皆为泰山郡乡党,我痴长你七岁,就算是你的兄长了,有什么不敢与为兄言语的?”
对于于禁这位颇具将才的年轻人,又兼同乡之谊,鲍信自然格外看重,否则也不会从好友曹操那里强行将其要来。
“使君,若是王政愿降,无非许他些许利好便能不费一兵一卒入城,岂不更好?”
于禁言罢便低下头,不敢与鲍信对视。
虽说鲍信让他直言不讳,但于禁面对这位平日里颇为照顾自己的上官,话语还是收敛了许多,没有平素里那般直来直去。
就在他想抬头看看鲍信是否面露怒容时,一只宽厚温暖的手轻轻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耳边传来鲍信爽朗的笑声:“文则啊,你大可以直接说为兄卑鄙不仁的。”
于禁闻言登时一急,面露焦急之色,欲开口辩解,却被鲍信摆手制止。
“不必解释,卑鄙不仁是为兄的自我评价。”鲍信看着于禁眼中的焦急与眼底的淳朴,不禁嘴角上扬,露出怀念的笑容。
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也正是因为于禁的许多举动都与他年轻时像极了,他才如此关照于禁这位同乡。
“于公,王政此等小人,向日盘剥百姓,如今不战而降,于我大汉而言当真是好事吗?”
“于私,他若降了,城破之功便不在你我,而在王政率众归义。”
“文则,我们是来立功的,而他挡着兄弟们的前程了。”鲍信拍了拍于禁的肩膀,看着这位小老弟仿佛被颠覆了三观的迷茫模样,也不再言语。
小老弟或许具备卓越的领兵天赋,但政治上却似乎尚未开窍,那他这个兄长自然要好好开导一番,即便他如今尚不能理解亦无妨。
等他到了自己这个年纪,定然是会理解的,不……应该会比自己早更早理解,他当年可无人教导,与孟德一同于仕途之中蹉跎跌滚。
而于禁即便在仕途上遭遇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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