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神色犹疑地对韩绍道。
“此事,大巫怕是会横加阻拦。”
这天下大势,无论朝野势力,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毫无疑问,这万里草原在道统法脉传承上,必是圣山独尊。
大禅寺或许不惧圣山。
但他法海怕!
怕这道布着布着,没到晚年,自己就遭遇不祥了。
望着法海这副既心动又畏惧的小心模样,韩绍莞尔。
你看,利益当前。
什么清静慈悲,都是狗屁!
“你觉得本侯若是没有把握,会胡言乱语?”
法海总觉得这位君侯太过自信。
他今日表现出的这般态度,根本不似被那大巫拿捏着把柄、软肋,反倒像是那位大巫反被他拿捏着一般。
如此主客颠倒,让他一时有些兀言。
然而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时候,却听那只被温养在神魂中的金色蝉蜕一阵嗡鸣。
“唔——好大的手笔。”
“答应他。”
“若圣山那老不死不识抬举,自有贫僧与他分说。”
若他不通佛法,贫僧亦有一番拳脚。
三藏禅师做事,就是这样。
而得到三藏禅师回应的法海,顿时心中一定,当即道。
“既如此,日后贫僧就叨扰君侯了。”
交易一成,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在得知韩绍还要在这圣山待上半日,法海便匆匆告辞。
他急着回去好好替未来的传法布道谋划一二。
不过在临走前,他忽然脚步一顿,随后直接将那枚金蝉取出。
“此乃我家禅师成道时,褪下的遗蜕。”
“特意叮嘱贫僧,让贫僧赠予少侯,以保少侯安康。”
“只是少侯尚未出世,贫僧不敢擅专。”
“不如交由君侯,由君侯定夺。”
韩绍接过那枚金蝉遗蜕,感受着其中流溢的强大神韵。
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一件世间难寻的至宝。
但这贼秃没有擅专是对的。
否则的话,他可是真的要怒了。
将金蝉遗蜕握于掌间,韩绍眯着眼睛望着法海,随后笑道。
“替我谢过你家禅师。”
法海点头应允,恭声礼佛,然后退下。
……
法海离去,盏茶未凉。
便又是一道苍老佝偻的身影,出现在这简陋屋舍的厅堂之内。
见韩绍把玩着那只金蝉遗蜕,大巫有些惊讶。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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