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和我们去年的经历十分相似吗?”
“惊人的相似。”“眼镜”下了结论,“古德里安元帅的坦克集群就是沿着当年波拿巴的路线扑向莫/斯/科的。”
两个人一直赶到白桦林边才稍作休息。“眼镜”利用休息的时间,给“蓝眼睛”讲了不少关于俄/国人的事儿。
“可怕的还不是这些沼泽,这些蚊虫,俄/罗/斯人用手就可以画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被称为世界上最恐怖的画,是列宾的《伊凡雷帝杀子》。沙皇就是暴君,毋庸置疑。”
“你害怕俄/国人?”“蓝眼睛”问。
“眼镜”从远处收回迷离的目光,说道:“你说得对,如果我不了解这个民族,我又会有什么惧怕的地方?”
“战胜内心的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比最残暴的人更要残暴。杀人的时候,眼睛不能眨。尤其当你面对需要,去杀死自己人的时候。”
“蓝眼睛”感到毛骨悚然,他打断了“眼镜”的话,说:“咱们该走了。”
沼泽地上空披着一股潮湿、腐臭,令人窒息的气味,里面时不时发出一种泡泡破裂的声响,成群结团的蚊虫执拗地追逐着散发着热气的人体。
“沼泽是近路?”小姑娘试图把嗅觉屏蔽掉,森林里面除了白桦树,还有面前的这种沼泽地。
“嗯。”安德烈的速度也算挺快的,他削了个树枝给她:“走了大半天了,我们休息下,”
拍拍有些空荡荡的裤管,他说,“抱歉,我只有猎枪。”
“有总比没有的好。”阿桃啃了几口面包,她在吃饭的时候依然抱着枪。
“希望我之前的游戏能够起到真的效果,”少女把黄澄澄的子弹挑了几个出来,向上抛去,“中士还是老样子。”
中士不让她去帮忙,无论她怎么说也不行。
“你就违抗军令了。”目送着子弹落下,安德烈点点头,这姑娘比老兵看上去还像个老兵。
安德烈是本地人,相当于有一个活地图在引导。
“他们出发的时间比我们早,任何一个人在晚上是不会越过沼泽的,哪怕是月光最亮的时候。”
“好。”
两个人升起火,静静的等着天亮。
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不太熟的男人一起过夜。
阿桃把树枝往里拨拨,发出来噼啪声,火光摇晃着映在她脸上,她的表情非常的沉静,眸子里全是跳动的火。
安德烈早就鼾声如雷了。陪伴她的,只有沙沙作响的桦树林,还有满天星。
“咦……您还没睡?”他含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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