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忍耐,忍耐的背后是刚毅性情。
若是别的地方他还能站出来与赵基辩论几句,奈何颍阴城外就是荀氏世代所居的高阳里。
他敢撕破脸,不给赵基面子,自己赔上命也就罢了,荀氏也将覆灭,还会祸及历代先祖。
保留有用之身,他才有机会将荀彧捞出来。
桓典也是一样的,因天灾缺粮,曹操、袁术都已经放弃了沛国。
他敢不给赵基面子,那留在家乡的桓氏九族,大概也会被朝廷下诏夷灭。
他也考虑过自杀,以免受屈辱。
可这样的话,赵基怎么泄恨?
闯的祸太大了,大到了其他人背不动,也不想背的地步。
也只有把血染到赵基身上,以后局势反复,才能成为桓氏门第上的一缕璀璨光辉。
严格深究起来,裹挟天子南下颍川,就是一次失败的政变。
既然赌输了,就该认命。
身为汉家公卿,就该有这种觉悟。
见公卿默然无语仿佛认罪,赵基询问:“诸位可有辩驳之处?若有,当众坦言;若无,就听从发落。”
众人沉默,司徒赵温拱手:“老朽自知误信奸人,侍中执法就是。”
他旁边的司马防斜眼看一眼这家伙,又双目黯淡,乖乖等着裁决。
他的大儿子随驾朝中,其他儿子也在河内老家。
乖乖受刑,还能保全子孙,说不得还能保住命。
所以与桓典、荀攸一样,司马防纵然有许多道理,此刻也不敢与赵基争论,就怕加重惩罚力度,祸及宗族。
见这帮家伙如此识大局,赵基就问:“首议南下颍川者何人?”
桓典颤颤巍巍开口:“是老朽,老朽也是误信司马建公、荀公达。”
赵基又看向这两人:“二位又有何说法?”
荀攸侧头去看司马防,司马防回答:“老朽也是信任荀公达,荀公达说其叔父荀彧举义兵脱离曹贼。朝廷粮秣不足三日,顾虑粮秣匮乏,这才想先南下颍川,汇合颍川之众后再助战陈留。”
赵基又看荀攸:“你怎么说?”
荀攸拱手:“回侍中,仆受台卿公委托前往游说同族叔父荀文若。得台卿公许可,这才入朝汇报嘉讯。荀文若难以取信朝廷,只能困守许县。近日以来,积极调拨粮秣,并无不恭之处。此外,南阳张将军攻颍阴,颍阴守军不战而降;汝南李校尉夺许田邸阁,邸阁守军也束手请降。由此三事,可见荀文若归顺朝廷之心甚是坚固。”
赵基点着头,扭头去看赵岐,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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