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好好的读书人不做,学那伙夫在油烟中颠勺,实在有辱斯文。
家人坚决反对他当厨子,要求他重拾纸笔,继续科举之路,更是当着他的面,将他赢得的厨神牌匾付之一炬。
钟隽愤而离家出走,却痛苦地发现自己染了心病——家人的打击和不理解对他造成深深伤害,他的嗅觉和味觉竟然因为厨神牌匾的毁坏暂时消失了。
一个没有嗅觉和味觉的厨师,怎么做得出美味的菜肴呢?
钟隽去了神医谷,那里的大夫治不了他,他们让他来明京城找裴神医。他一路兼程终于赶到了京畿地界,却遇上瓢泼大雨,不得不夜宿城隍庙。
城隍庙里已经有了人,是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姑娘,她坐在火堆旁正在熬煮一锅粥。他突然闯入,对方吓了一跳。
那个姑娘就是莫玉希。
钟隽无意与陌生人交谈,道完歉就不再多言,自己缩在了角落发呆。他淋了雨,只呆了会儿就开始打喷嚏,隐隐有着凉的迹象。
钟隽浑身发寒,看着庙外的风雨,陡然生出就此一病不起的念头,反正他的存在已经没了意义,就连他唯一有天赋的地方也被他自己弄丢了。
钟隽又打了几个喷嚏,这一次,坐在火堆旁的莫玉希出声了,让他过去一起烤火。
饥寒交迫中,他坐了过去。
莫玉希没有与他寒暄,见他坐好就低头去搅了搅锅里的粥,搅完之后,拿起地上的一把锉刀开始做木工活。
她做木工的时候那么专注认真,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和她的木工,燃烧的火堆噼里啪啦作响,橙黄色的火光映照着她的脸,让她看起来那么温暖,那么令人心安。
家乡遭遇的一切,让他记忆里只剩下家人和族人的横眉冷对、冷嘲热讽,他很久没有这么安静又温暖地休憩了。
钟隽不知不觉看呆了,紧绷许久的神经在注视她的时候一寸寸放松,他刚经历了家人带来的致命打击,又一路风雨兼程,竟是难得在一个陌生人身上感受到安心归处。
火堆里的柴火突然噼啪响了一声,钟隽恍然惊醒,赶紧低头,心跳却怎么都止不住,心弦就这么被拨动了,乱得不像话。
活了二十多年,他第一次知道何为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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