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把那个名字和眼前这个镇北将军对上号,
直到听见她们的对话,那一页模糊的笔记才像被点亮般浮现脑海。
这三个月一直把自己关在丞相府里学礼学规矩,出门前才草草翻过那本《京中人物识略》,对这些京中名人只知其名,不知其人。
她心中试着回想,笔记上写的那几行话——
「沉戎琛,老镇北将军之子,三代将门,如今只剩他一人。
老镇北将军驻守北疆十七载,某年蛮夷犯境,军中出现内jian,致军机误判,镇北军陷入孤战。
老将军与二子皆战死,独沉戎琛在副营调来援军,连斩七十七人,力保关口未失。」
她一时没有将这个抓马苦逼的英勇人物跟眼前的眉目俊朗、看不出几分沧桑的年轻将军联想在一起。
林初梨敛着声,望向春喜,试探性地小声问:「……你对沉将军印象怎么样?」
春喜眼神唰地亮了,凑近她耳边,压着声音说:
「英勇得很呢!您听我说——」
她语气忽然变得神秘,眼珠子转了转,鬼鬼祟祟地朝四周瞄了几眼,又缩回来:
「当年关战那一仗,老镇北将军与两位公子战死,满门忠骨,只剩沉将军一人活下来。」
「可有些人不安生,借题发挥,说是老将军误判军机,害得三营将士折损。还说沉将军援军来得太慢,想一并弹劾问罪。」
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咬了咬牙,语气里透着一丝替人不平的气闷。
「他身披甲胄跪于殿前,整整三日三夜,不言不语,谁都劝不动他。」
「到第三夜啊,人终于撑不住了,『啪』地一下——」
她语气一沉,手微微往下一砸,想表现却又碍于场合,但眼圈悄悄红了一些:
「就那么直挺挺倒下去,脸都贴着水」
「昏倒前,他还睁眼望了殿门一眼,雨水跟血混着流,声音嘶哑得都快破了,却还喊着——」
她吸了口气,小幅度挺起身,学着男子沙哑的声音,低低念出来:
「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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