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小小孩童的心胸

朱肃和马皇后就这样静静的在一旁观望。直到小半个时辰之后，戴思恭才小心翼翼的拔去了朱雄英身上的银针。

“戴老，我观雄英身上并无红斑……天是被你治好了吗？”朱肃带着几分希冀问道。戴思恭毕竟是名满天下的神医，又是被自己带回了应天，属于历史的变数之一。或许单凭他就足以治好天了。

“哪有这般容易？”戴思恭用手背拭去了额上的汗液，充满沟壑的老脸充满了疲惫与愁苦。“老夫只是以《千金方》中的药方暂缓了太孙殿下体内天的病气，又以银针将病气暂封在腠理……”

“然天乃是大疫，老夫已尽了全力……”

“唐时药王孙思邈留下的方子，都没法治吗？”马皇后急急追问。

戴思恭摇了摇头：“孙真人的药方仅能暂缓病症，却无法根治……老朽方才施针时，听到殿下说或有办法？不知是何法？”他一双眼睛灼灼的看向朱肃。

“正要与戴老相商。”朱肃赶紧道。

他将种牛痘的事情对戴思恭说了，戴思恭皱眉捋须，深深的思考起来。“殿下是说，取母牛身上所生天肿脓，种于人体之内，便可免遭天所害？”

“确实，天此病，一旦染过，此生便不会再染……但取来肿浓抹在人体，这不是相当于使本来无恙者主动去染天吗？这般……岂非是上赶着去过病？”

“我观雄英周身还没有起疹子，不定还来得及……且试一试？”

“劳烦神医操心了。”马皇后并不后悔留下照顾朱雄英，但朱肃舍身入内，也让她十分感动。她欣慰的看了看朱肃，而后起身对戴思恭盈盈一礼。

戴思恭侧身避开，而后问起朱肃取牛痘所需的细节来。朱肃将自己知晓的所有关于牛痘和天的知识事无巨细，全部和盘托出，戴思恭听罢，心中已有了些底。“这么说，需到疫区去寻染病出疮之母牛，以火针挑破牛疮，取疮脓用之……最好还要保持疮脓之纯粹，莫要为其他细菌所染，防止染上其他并发之疾病……”他已用过了显微镜，自然知道细菌与疾病的关系。

朱肃看见老者用一柄小刀极快的在朱雄英的胳膊上割出一个细小的伤口，而后用一根银针挑出牛痘脓汁，极为精准的抹入朱雄英的疮口之内。而后再不断捻动某根银针，朱雄英“啊”的一声，竟是生生疼醒过来。

“值当一试！”戴思恭已然激动的站了起来，先前因为施针而引起的劳累和萎靡已一扫而空。“太孙殿下之疾如今仍在腠理，若我等取来牛痘脓汁，再以老夫之针术将牛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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