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直接渡入内腑,则可使牛痘之病毒率先发作。”
“这样看来,还是得老夫亲自去一趟。其他人毛毛躁躁,取来的脓汁未必能用。而且还需深入疫区,还是老夫跑一趟合适。”戴思恭已提起了自己的药箱。
小小孩童抿着嘴忍了一会痛楚,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开口对朱肃道:“五叔,雄英不想成为垂拱而治的守成皇帝,雄英想成为皇爷爷那样的雄主。”
戴思恭已坐到了榻边,抽出了许多粗细不一的银针,放在了宝源局萃取出的高度数酒精里消毒。
“既是活体,自是有强有弱。感染天者病情也是有重有轻。若是能筛选较弱的天病毒主动感染,或许就能安全不少。”
“五叔也在吗?”因是朱肃正摁住朱雄英的双脚,朱雄英看不见他,但听到了朱肃的声音,小小孩童的语气里还是显露出几分欢欣来。
“况且,无论如何也该取来牛痘。纵使于太孙殿下无用,皇后、五殿下你二人,总该是要试试的。”
“老朽要种牛痘了。”
不过现在朱雄英已经被确诊为天,朱肃也顾不上这许多了。把自己仅知道一点的牛痘的原理告诉了戴思恭:“戴老也已经用过了显微镜,当知所谓的瘟疫病气,其实就是一个个活着的‘病毒’。”
他早染过了天,不惧此病。若派其他人前往,指不定就要多害一人染疫。
老医者有普济之心,不愿平添孽债。
“雄英忍住!奶奶绝不会让你夭折!”马皇后已是眼含热泪。
“幸不辱命!牛逗脓汁取回来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朱肃和马皇后也无心点太多灯,只在床边燃了一盏用于照料朱雄英所用。诺大的殿宇衬上这唯一的一盏摇摇晃晃的孤灯,昏暗的环境让朱肃的内心越发的烦躁起来。
“而诸多活物之中,唯以母牛感染天症状最轻。人之感染天,往往高烧不退,难受莫名。纵使侥幸留下一条性命,浑身上下也要留下难看的麻子斑痕。”
一会又想到了宫门口碰见的孔希学,那厮在宫门口伏阙上书,似乎就是想将天疫病牵强附会为天道来抨击新学,以给他衍圣公府搏那仅剩的一线生机……可这天怎的早不发,晚不发,刚好在朝廷准备废掉衍圣公府的这个节骨眼发,世事当真会如此凑巧?
戴思恭的疑虑很有道理。本来没病的人,是绝对不会主动去感染天的。这也是朱肃此前没有主动给亲人种牛痘的缘由。他只知道后世种牛痘可以防天,但牛痘疗法的本质,其实就是主动去感染一次天病毒。万一种痘过程中出了什么纰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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