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得捂着脸干嚎两声——曹操都哭了,他们怎能不哭?
待一切礼仪完毕时,许多河北旧僚嗓子都哭哑了,兀自抹着眼泪。曹操端坐马上看着这帮怀念故主之人,叹息良久才领着队伍回转大营。只行了三四里忽见迎面飞来一骑——乃是留守大营的长史刘岱。
“你来做什么?”
刘岱下马禀报:“有袁尚麾下冀州从事牵招谒营投降!”
“我听说过此人,也算忠义之士,你跑来就为了这事,我回去见见不就行了吗?”曹操听说过牵招。当年何氏权朝,何进异母弟何苗为车骑将军,辟用河北名士乐隐为掾属,这个牵招就是乐隐的弟子。政变之日何苗死于乱刀之下,乐隐也随之丧命。牵招不顾兵荒马乱,千里奔波从幽州到洛阳为老师收尸,乃一时之佳话。
“非是单为此人……”刘岱抱拳,“牵招自并州而来。”
“嗯?”曹操嗅到一丝异样的味道,“有何隐情?”
“主公兵围邺城之时,袁尚曾派牵招潜至并州向高幹求救。高幹拒不相救反将其囚禁,他是偷偷逃出来的!”
“拒不相救……此用心何其毒也!”曹操眯了眯眼睛。高幹不救袁尚看似为曹操夺取邺城帮了忙,实则不然。冀州已平定了,接下来要找借口东击袁谭,或者北上攻打幽州。东击袁谭倒还犹可,一旦北上幽州山遥路远,曹军将离并州更远,若高幹趁机进犯关中,大军无法救援,岂不是又来一次险象环生的平阳之战?而且刘表与孙权的交恶已结束,荆州方面可随时出兵接应,崤山附近更有张白骑与之互为表里,南北之敌有会合的可能。一旦关中有失,凉州的联系也会切断,洛阳以西失控,统一北方的战略将全盘打乱。
“主公无须担虑。”不知何时郭嘉已溜溜达达跟了过来,“有一不能有二,上次是高幹出其不意突袭得手,这次钟繇、段煨已有准备,再说河东太守之职已被杜畿接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便高幹南下作乱也无大碍。”
“无大碍?”曹操捋髯沉吟,“痛虽可止,痒亦不可忍!”
郭嘉已经成竹于胸:“袁谭为争嫡位自叛其家,早就丧尽人心,不难破也。幽州虽在袁熙、袁尚之手,然地广人稀胡汉杂处,更有公孙度割据辽东自成一派,能调动的兵马并不多。现今河北人心动摇,主公何不……”他只说到此处就不往下说了,要是都说了怎显曹操的高明?
曹操经他点拨也明白了:“回营后马上调鲜于辅、鲜于银、田豫等幽州旧部回去招降纳叛。狼崽子盼着我北上,他好趁虚而入,老夫偏偏不走!我要煽动袁熙麾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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