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心怀社稷牵挂天子,还是怕老夫手下的兵啊?”
阴溥又羞又怕,忙解释:“并非刘益州藐视朝廷,只因蜀地偏远,汉中又有米贼断道,故而迟迟……”
“哼!”曹操越发挖苦,“昔日马腾、韩遂兵犯长安,刘焉与之串通一气,派遣五千兵马为虎作伥,又命刘范、刘诞二子为内应。那时怎么没有米贼断道?难道蜀道之上有恶鬼,只许作乱之人通过,就不许觐见天子之人通过?”
刘焉勾结马、韩是不争的事实,阴溥不敢狡辩,实话实说:“那时米贼张鲁尚未谋反作乱。”
“好个谋反作乱!却不知谋反作乱的究竟是谁?”曹操早把蜀中之事调查得一清二楚,“张鲁本是刘焉麾下,受其驱使攻杀汉中太守苏固强占其地,说是米贼断道,实是替刘焉守卫蜀道,阻挡朝廷之兵。不过这几年与刘璋反目,才割据汉中自作威福。你以为老夫远在中原,就不知其中诡计吗?”
曹操把刘焉的老底揭了,阴溥再也坐不住了,身子一歪就势跪倒他脚边:“明公所言卑职不敢反驳,但老州牧过逝多年,刘益州本性纯良,继任以来厚待百姓,未敢擅动干戈,派卑职觐见天子、结好明公也是出自一片诚心,请明公体谅!”说刘璋本性纯良倒不假,但未敢擅动干戈并非自觉有愧,而是他懦弱无能,没他爹那等兴风作浪的本事。
“这几句话还算对得起良心……起来吧!”曹操双目直视着战场,口中却对他道,“我给你们指条明路。古人云‘道在迩而求诸远,事在易而求诸难’,只要刘璋尊崇朝廷,与老夫共进退,何愁没有好归宿?你回去后替我转告他,老夫为政功过分明,不会以其父之罪加于其身,只要听从朝廷号令,天下平定之日进可裂土分茅,退不失封侯之位,我保他儿孙富贵,也保你们蜀中士人的日后前程。”
“是。”阴溥重重答应一声,“在下把这话牢牢记在心里,定不负明公之托。”说罢就要告辞,这地方一刻都不敢多呆了。
“且慢!”曹操叫住他,换了一副和蔼的口吻,“远道而来不容易,老夫不能让你白跑。我上表天子加封刘璋为振威将军,赠其兄刘瑁为平寇将军,你去许都领取诏书印绶,也好风风光光回去复命。”
可真是冰火两重天,刚才挨了顿责难以为性命堪忧,哪知这会儿又有封赏。捧这两枚大印回去,刘璋岂能不赏?阴溥喜不自胜,二次拜倒连连叩首:“多谢曹公,在下回去后一定劝我家主公归附朝廷,赋税差役岁岁不绝……”
“好了好了,这等话回去跟刘璋说吧。”曹操摆摆手,不耐烦地将他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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