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朱常洛当时就知道,魏忠贤不只是在求官,更是在消疑表忠。
“你做得很好。”朱常洛突然对米梦裳说。“想要什么赏赐?”
米梦裳的心脏不规律地一跳,有件事情立刻就蹦了出来。但她还是开口辞让道:“妾领着皇上发的俸禄,就应该为皇上分忧,怎么能妄言赏赐呢。”
米梦裳领着两份儿银钱,一是作为妃嫔的例银,二是作为从四品局正的二千两正俸。这个数额非常高。
西厂低级执行的俸禄采用阶梯式增长法。不算不世爵位带来的“终身御赏银”。无衔执行一年十八两净俸。队总加三两,为二十一两。旗总在队总的基础上加四两,为二十五两。总旗总在旗总的基础上加五两,为三十两。
而从中级执行往上,阶梯式增长法则改为跳跃式增长法。统领一个中队,也就是三个总旗的把总,年银百两。统领一个大队,也就是三个中队的千总,每年净银五百两。也就是说,西厂十个把总的年俸加起来只抵得上两个千总,而包括千户衔总旗官傅应星在内四个千总的年俸加起来才与米梦裳的相同。
或者说,她一个人的俸禄能顶得上一百一十一个普通执行。如果米梦裳愿意,她一年能赎两个周妙彤这样的高级清倌儿给她暖脚。
“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俸是俸,赏是赏。”朱常洛一边罗列,一边称赞道:“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清账的差事。崔文升一复职你就给他套上了狗链子,还尽职尽责地盯着魏忠贤。这很好,朕很满意。”
“这不是妾一个人的功劳。”米梦裳仍旧推辞。“其他人有其他人的赏。朕不允许你再推辞了。”朱常洛摆手止住米梦裳,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那那贱妾.”听到这句话,米梦裳觉得时机已到,便站起身走到朱常洛的御案前跪下。
“要什么你直说就是。没必要非得跪下,站起来。”朱常洛的眉头微皱。
“请皇上恕贱妾僭越。”米梦裳磕头道:“贱妾想请皇上赦免妾的父、兄。免了他们的三千里流。”
礼部那边儿刚为万历皇帝的各位妃嫔拟定了封号,还没正式册封。因此,李竺兰、米梦裳等皇帝本人的妃嫔就还得顶着选侍、才人这样不入流的封号继续等着。
不正式册封,礼部就不会例行公事地开展关于她们背景调查。没有相关衙门的报告,忙得跟陀螺似的朱常洛也从没主动问过米梦裳的过往,就不知道她的父、兄的情况。
“他们犯什么事儿了?”朱常洛看向王安。
王安舔了舔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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