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他是知道米梦裳的身世的,但同时他以为皇上应该也了解,所以就没有多嘴。
“奴婢这就叫人去查。”王安决定装作不知道,因为米梦裳父、兄的情况不适合在目前的场合提起。
“得了,甭查了。”朱常洛没想太多,直接摆手道:“君无戏言。既然你请了,朕就准你。王安。”
“奴婢在。”王安站起身,同样走到御案前。
“叫刑部赦掉米梦裳父、兄的罪,免掉他们身上的罚。内廷拿笔钱,在江南找个宜人的地方好好儿安置他们。”米梦裳担着要职,又非常听话,是一柄很好用的剑鞘。朱常洛暂时还不想让这些有前科又能对她造成极大影响的人接触她。
“奴婢领旨。”王安很正式地回答道。
“贱妾米梦裳叩谢皇上浩荡天恩!”米梦裳明白“一入宫门深似海”的道理,从没奢望过有朝一日能与家人团聚,能够为父、兄求到皇帝的恩赦她已经很满足了。
“好啦,别在那儿跪着了。过来坐。”朱常洛微笑道。
“贱妾遵旨。”米梦裳紧咬下唇,极力敛去交织着欣喜与悲伤的感怀,坐回到温热的垫上。
“徐可求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朱常洛转而问魏朝道。
魏朝长出一口气,伸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措辞道:“回主子的话。许可求是浙江西安县人,万历二十年壬辰科第三甲第四十二名进士。初授南昌县知县,万历二十一年改任上海县知县。后擢兵部职方司主事,历吏部文选司主事,万历三十四年十一月改稽勋司员外郎。后升文选司郎中,万历四十年以受贿被劾免”等了好一会儿,魏朝也没有继续说话。
“然后呢?”朱常洛问道。
“回主子的话。这人就是闲赋在家官儿,没有现职。”魏朝先查四川的在任官员,无果;再查在任京官儿,无果;三查全国各地在任官员,仍旧无果。直到他灵机一动,去翻历年革职官员的名册才终于查找到了关于许可求的记载。
可以说,正是因为许可求头上没带乌纱,魏朝才会姗姗来迟和米梦裳一同进殿。
“怎么可能!?”朱常洛并不觉得是自己记错了,因为“奢安之乱”的起点,就是彝族土司奢崇明的女婿樊龙,于重庆校场鼓众造反,并走马舞槊刺死时任四川巡抚的许可求。
“你真的查实了吗?”朱常洛再次问道。
“奴婢敢发誓,绝没有遗漏。”魏朝指天发誓。
“怎么可能!?”如果许可求不在任,又怎么可能被刺死在任上呢?
“主子?”魏朝觉得皇上这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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