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常有的事情,皇上不听自然无伤大雅,但要是引起了皇上的怀疑,那就完蛋了。”杨涟说道。
“那要怎么办?”袁应泰问道。
“先什么都不做,把辽东的考量一五一十地报上去,等皇上点了头,咱们再做。皇上不点头,那就不能做。”说罢,杨涟又补了一句:“鞑靼灾民和山东灾民不一样。不等朝廷的公文,擅作主张救济山东的灾民怎么能都能落个‘仁’字来抗辩。但擅作主张救济鞑靼人,别说落个‘仁’字,不被扣个资敌的帽子都算是好的。”
“不会吧”袁应泰怀疑道。
“怎么不会。”熊廷弼很顺遂地接过话茬,并道:“咱们现在还不知道皇上对虎墩兔憨的态度呢。如果皇上、朝廷同意继续与虎墩兔憨结盟,提前放粮的事情就会大事化小。如果不同意,那你放粮就是资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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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未时六刻,袁应泰带着满心的事情在毛文龙的护送下离开了沈阳。一路上,随处能见到饥色愁容的蒙古人。他们就像是弃民,无论是大明、女真,乃至他们的名义上的领袖,都不愿意用宝贵或暂时不那么宝贵的粮食给他们铺就一条生路。冬天已经过去,但春天仍旧寒冷。袁应泰知道,如果自己没打四品官的仪仗,没有骑兵的护卫,那么这些人里还能正常活动的,是一定会为了那一口吃食来抢劫自己的。但袁应泰还是想救他们一命。
不过,想归想,只要熊廷弼不点头,他就没法也不会救。
袁应泰离开沈阳的同时,孙传庭、贺世贤以及尤世功也回到了反方向的贺世贤的军营。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在回到军营的过程中,贺世贤一反常态地没有在路上拉着孙传庭聊天扯淡,这让孙传庭有些意外,于是一回到营帐,他便开口问道:“贺总兵看起来有些心事。是在担心城外的鞑靼人吗?”
“我担心他们干什么。我又不是满桂。”贺世贤摇头道:“只是觉得不用他们守城有些可惜,沈阳的城防虽然比刚修的那会儿要稳了不少,但多点儿人总是好的。我亲丁是镇得住他们。无非是在他们不听话的时候动刀子砍人而已。”贺世贤停了一下,然后转身正对孙传庭说:“而且我在想。熊左堂是不是一开始就想要救济鞑靼人。在我的印象里,熊左堂可不是一个容易被说动的人。就算能说动他老人家改主意,也绝不会在这种场合。”
“哦,何以见得啊?”孙传庭微微颔首,问道。
“不好说。只是隐约觉得。”贺世贤道:“我反正从来没从他老人家的嘴里听到过‘从善如流’这种词。”
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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