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色目人放回去。到时候,那个脑子有病的神棍肯定还会四处宣扬他那套‘信倭蛛’的歪理邪说。只要再闹起来,你就亲自带兵去平叛,然后把首功报上去。只要色目人全死了,我就能把‘代管’的事情给压下去。到时候上面派人来查,也只会从亲历者的嘴里知道他们当众谤君的事情。”
孙传庭惊呼道:“这是过河拆桥!我不能为了我个人的前途,计杀这些不远万里,义助我朝的义兵。”
“慈不掌兵!”贺世贤愤然道。“而且他们已经诽谤皇上了,领着接近三倍的皇粮,却说皇上受邪气蒙蔽,这算什么狗屁义军。”
“什么他们,谁听得懂那些色目兵的在说什么。就算没审我也知道,现在能确定的诽谤君上的人最多也只有那个色目人通事。”孙传庭坚决拒绝道:“我决不同意你的意见!如果我这么做了,那与禽兽又何异?与你那所谓的朝堂蚊蝇又有何异!”
“你这是在变着法儿的骂我?”贺世贤的老脸冷了下来。
“我就是在骂你,慈不掌兵不是你这说法。”孙承宗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可是为了你好。”贺世贤的脸色气成了猪肝色。
“你别管我。”孙传庭热血上涌,转身拂袖离去。“我这就上报!如果朝堂弄权如此,我无非回乡闲住就是!”
“你给我回来!”贺世贤猛拍桌子起立,但孙传庭并没有回头。
看着孙传庭逐渐远去的背影,贺世贤突然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那时的贺世贤,热血而富有激情,可结果打了半辈子的仗,也不过只是一员游击,临大战方擢升参将。若不是萨尔浒时被划拨到李如柏那一路,恐怕这时候已经死了。
贺世贤重重地跌回到原位上坐着,他有点想笑,可最后只吐出一声叹息。“唉!”
————————
太阳即将沉入大地之时,来自沈阳的信差抵达了辽阳北门外的哨卡,并被哨卡派出的骑兵给拦了下来。驻守这一哨卡的兵丁,隶属于万历四十七年从蓟镇移驻辽镇的总兵官李怀信。
李怀信原是陕西的总兵官,他之所以会被远调到辽东,是因为李家再起最后的希望,李如桢,是个毫不知兵的军事白痴。万历四十六年,建奴攻陷抚顺、清河,辽东危急。此时,朝议想当然地希图以李氏旧威,慑服建奴。于是同时启用李如柏、李如桢两兄弟。
万历四十七年,经略杨镐北讨建奴,四路出师。以李如柏为南路军统帅,并令李如桢驻守沈阳。三月,四路三溃,独如柏一路幸存。之后,李如柏被劾罢归朝。而李如桢则继续留驻沈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